不知是因为心承受能力太强,还是因为他那个滥赌酗酒的父亲日日闹,使得他无处可去。
总之,当我再次碰上他时。
他正直勾勾地对着我笑,这个笑像极了他后来卸下伪装的样子。
离婚后的我身无分文,流落街头。我试过去找工作,只可惜全被秦夏拦截。
那时的他再不似从前落魄的模样,西服领带皮鞋,像个成功人士般站在我面前。
狼似的眼睛望向我时露出一抹满意与得色,他唤来人把我压在地上,皮鞋碾上我的指尖,“咔咔”作响。
我疼得大叫,他却越加激动,他说——
“温歆然,你这样的天之骄女,也终于和我一样了。”
从前的我不懂,后来在世间飘荡多年。
我终于解了,秦夏这样的人太过自负,他仇富又自卑。
他会喜欢上温芙是因为她与他同样卑微的身份,喜欢温芙与他一样汲汲往上爬的野心。
也许他看清过温芙清纯皮囊下恶毒本色,但这或许更能让他生出一种秘而不宣的兴奋感。
对于温芙,他将她看作同类。
但对于我,他更多的是一种隐秘的仇视,仇视我的人生顺遂坦荡,所以他想拉我一块下坠。
我的躯体在与他这样长久的对视中,不自觉生出些僵直感。
于是秦夏又笑了,只是笑意还不达眼底,我身前便多了个人影替我阻挡他的目光。
他回过头,“温学妹,有空吗,能请你当我的模特拍几张照吗。”
我刚点头,就被他拉着走。
而身后,从始至终有一道视线跟着我。
一直走出好远,周舒衍才松开我的手,“小心一点。”
我沉默一瞬,抬起头再问他,“学长不是说想找我当模特吗?”
周舒衍轻咳一声,眸光有所躲闪,“可,可以吗?”
“当然,我的荣幸。”
……
周舒衍拍摄的动作很专业,眼神很专注,人在做喜欢的事情时好像都这样。
我站在桂花树下,九月末的桂花已经开了大片,风一吹桂花便落了满身。
我本欲,再抬头时却见周舒衍有些发怔,耳根子红得厉害。